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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叽叽

【林秦】最后一日(下)真的不是BE!

最后一日(上)

最后我蛇还是放了我鸽子……我还是自己写完了QUQ泪流满面

不想上班!我想回家和小可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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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没有给林涛留下再说的机会,市局出了个大案,负责解剖的法医换成了二组,林涛整日疲于奔波,甚至连去和秦明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可能也好,林涛想,或许秦明会因为这几天的见不到面明白离不开他,然后他再去说一说,这件事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呢?

然而现实给了林涛一个响亮地耳光。

秦明走了。

 

案子结束,林涛迫不及待地打了电话给秦明。

号码拨过去,没有足以让他怦然心动的磁性嗓音,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秦明的手机号被注销了。

林涛疯了一样地跑到法医科办公室,在转角碰上了正要往外走的大宝。

“秦明呢?!”林涛抓住大宝地肩膀几乎是用吼的问道。

小姑娘别开头不去看他,“老秦……他离职了啊,你不……知道吗?昨天他来把东西都带走了,你太忙,他也不愿意去和你道别,”大宝拉下林涛的手,“我还要去送报告,要不……你去他家看看吧。”

林涛点点头,一句话没说就匆匆离开了警局。

其实他的心里明白,这次,恐怕来不及了。

 

秦明是前一天晚上搬的家。

房东给林涛开了门,屋子里一切陈设都没变,但少了秦明的西装和满墙的书。

只是这样,这个屋子就空的可怕了,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林涛向房东道了谢,请求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一会儿。房东同意了,临走时贴心地帮林涛关上了门。

林涛坐在这间失去了生气的屋子里,恍惚觉得全世界都离他远去了,或许失恋的人都是这样?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无生趣。

坐在秦明住过地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林涛挨个拉开每个抽屉,打开每个柜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些什么,只知道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秦明到底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有什么事不能再谈,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说个清楚?

自然是因为,秦明怕自己会后悔,无法离开。

 

秦明坐在新租的屋子里,角落里堆着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空箱子,一个人呆呆的出神。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走了,他真的留下了林涛一个人。

不过,林涛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很快走出来的,一定会……

林涛不像他,自闭固执,孑然一人。

没了他,总会有其他人能够靠近他,温暖他,安慰他,谁都好,不一定非要是他……

 

那天林母找来的场景,秦明还历历在目。

“请你离开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好警察,但是我们不希望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一阵子也好,一辈子也好,我们希望他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和他在一起就不清白了吗?

秦明到底没有反问出口,他毕竟没有激进的性格。他更想做的,是去恳求林涛的母亲,求得她的谅解,想去向她保证他与林涛的关系,绝对不会让林涛变得不清白!

可是,当秦明看见林涛母亲眼中的悲伤和忧虑后忽然放弃了。

秦明知道,若他执意不离开林涛,林涛必然也不会放弃,可那样的话,林涛的妈妈该有多伤心?

那是林涛的母亲啊……

秦明幼年失去了双亲,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家庭的温暖。

又怎么舍得亲手去破坏?

“好,我会和林涛分手。”

秦明听见自己这么说,声音很冷静,似乎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

 

林涛很久没有回家了,回父母家,以至于林母看见他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惊叫了一声。

“妈?你怎么了?”林涛随口问道。

“啊,没什么,你忽然回来我吓了一跳。”林母心脏碰碰跳着,不知道儿子回来是碰巧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听说秦明自请调离去了小县城,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说到底,秦明也算是她给逼走的。

林涛只字未提秦明,也对,他从前也没在父母面前提过。

吃饭的时候,餐厅里异常安静,除了咀嚼声以外,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十分轻。

林涛划了最后一粒米,放下筷子,道:“我要调去文知县了。”

“什么?”林母正在喝汤,听了林涛的话心里一惊,登时呛咳了几声。

林父忙给她顺气,同时吃惊地瞪着林涛,“好好的怎么调去那么远的地方?”

林涛还没及开口,平了气的林母脱口而出道:“你还要去找秦明?”

“您怎么知道我是去找秦明?”“秦明是谁?”

林母自知失言,低下头拿起勺子继续喝汤,想要借此掩饰自己。

林涛见此情景,联系之前种种,将整件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是您让秦明跟我分手去了外地的对吗?”林涛问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看上去半点没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林涛,秦明是谁?你和你妈打什么哑谜呢?”林父还被蒙在鼓里,完全插不进两人的话题。

林涛摇摇头,“爸,我回头跟你仔细说,您先让我和妈单独谈谈好吗?”

林父一肚子的疑问没人回答,只能拾掇了桌上的餐具去厨房洗碗。

林涛起身坐在林母身边,温言道,“妈,是您劝秦明走的吗?”

林母倒没料到儿子竟没有气势汹汹地质问她,那温柔的态度让她无法说出任何责难的话,堪堪掉下泪来,“我,我不想他毁了你啊……你是这么好的孩子,妈妈希望你能娶个好姑娘,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是整天和一个男人在谈恋爱。这种感情太幼稚了,坚持不久的,妈妈怕你受伤害……”

“妈,我现在已经受伤了。”林涛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林涛的声音太小,林母没听清。

“妈,我不小了,早已经过了谈恋爱只是玩玩的年纪了,我知道什么是我真正要的东西,也知道谁才是我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林涛将手搭在母亲的手背上,道:“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儿媳妇,更没法给你一个孙子。”

林母张口想说什么,却听林涛阻止,“妈妈,您先听我说完。我放不下他的,他已经是我心上的一块肉了,您现在逼走他,就是生生把这块肉从我心上剐走了您知道吗?”

哪怕说到这里,林涛表现出的依旧是淡然温和的样子,只是眼睛里面,那份满满的乞求和悲伤,让林母不忍直视。

“没有……没有别的可能了吗?”林母的声音是绝望的。

林涛看着妈妈泪眼婆娑的样子,虽然心疼,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林母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盯了许久,忽然起身将他推出门,顺手把林涛穿来的鞋子也丢了出去,“你走吧,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罢,关门,落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是这些简单的动作就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林涛站在门口,眨了眨眼睛,无奈地笑了。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那边过了快要一分钟才接通,也不说话,似乎电话通了就被放着了。

林涛知道她在听,对着听筒轻声道:“妈妈,谢谢你。”

那边沉默着,隐隐有啜泣的声音传来。

 

对于秦明来说,适应一个新的地方其实十分困难。之前在龙番市,一直有林涛站在他身前为他挡去来来往往的那些或是蓄意靠近或是怀抱恶意的人。他就像生活在象牙塔里一样,根本无需担心和他人的交流与沟通。

也许这种保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对秦明是不利的。当他有一天需要自己来面对这些的时候,他会深深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

秦明是一个不擅长与活人打交道的人,他可以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专业的法医知识,精辟的推理见解,却永远只能在日常对话中充当一个吉祥物的角色。

秦明知道新的同事私下都觉得他孤僻、高冷、不好相处,可他能如何?他无法主动与人打交道,他也无法融入新的交际圈,更不敢去找之前少数几个有过点头之交能称之为朋友的人——他害怕林涛能通过他们找到他。

秦明一天比一天沉默,所有人周围似乎都有一个小圈子,唯有他的周围……空无一人。

他很想念林涛,一天比一天更想,想他的陪伴,他的温度,他的一切……唯独不敢想他还在自己身边。

林涛太好了,他配不上。

 

刚刚提交了一份尸检报告,同办公室的法医去出了现场,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秦明一个人。

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30分,秦明其实可以下班了,但回去又能做什么?也不过是对着窗外发呆,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啊,对了,他还有一套西装没有做完,本来打算入秋送林涛的……罢了,就放着吧。

秦明翻开笔记本,打算写了结案报告再回去,可提笔刚刚写了几个字,就感觉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好累,一个人,真的好累。

秦明搁下笔,捏了捏鼻梁处,倦意席卷全身,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就此倒下。

他已经太习惯林涛在身边了,之前,无论他们是否真正确认关系的时候,林涛的陪伴和关心都没有少过。

人啊,只有在失去了以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到底失去了多重要的东西。

秦明恍惚地想,如果这个时候林涛在,或许会递给他一个苹果,告诉他放松一下,不要逼得自己太紧,案子是破不完的,可人的身体是会透支的。

如果林涛在的话……

可是,他不在啊……

林涛他,也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身边了呀。

这个认知让秦明从骨子里萌生了一阵颓意,他两手交叠,垂首将额头靠在上面。

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吧。

时间会治好他的,只要给他时间……

他第一次知道,失去一个人会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尤其在亲手推开那个人以后,疼痛不会一下子袭来,只会慢慢钻进骨子里,蔓延全身,最后疼得让你失去所有力量。

 

“秦明,累的话歇一歇吧,我给你带了苹果。”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瞬间秦明以为自己是因为思念过度产生了幻觉。

幻觉也好吧。

秦明缓缓抬起头,然后仿佛慢动作回放一样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秦明,你跑不过我的。”夕阳的逆光里,来人拿着一颗苹果一步一步逼近他,一步一步,褪去他周遭的阴霾,再次踏入他的人生。

“你跑到哪里,我都会追过去,秦明,你跑不过我的。”林涛笑得露出了整排牙齿,明亮地甚至让秦明觉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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