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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叽叽

【林秦】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三十二)雨夜

最近主要走电视剧主线~

虽然也写不了几篇~

大概就这三篇的样子~

【封面做好了~明天发预览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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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十七)(十八)(十九)(十九)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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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夏日的第一场雷雨,夹杂着闷热和湿气拍在窗玻璃上,震得窗框隆隆作响。

床上再次陷入噩梦中的人满头冷汗,浸湿的刘海一缕一缕耷拉在额上,棉质的T恤被汗水淋湿,就仿佛刚从窗外的雨夜中归来。

秦明坐了起来,汗水淌过鼻尖那颗痣堪堪悬在鼻尖,睁开眼的瞬间,噩梦带来的恐惧感让心跳加速,双耳轰鸣,不知身在何处。可当不适感终于渐渐褪去,窗外的风雨声却更加嘈杂地令人窒息。

绝望感席卷全身而来,让它加速发酵的大抵是因为孤身一人。

仔细的分辨去,夹杂在风雨声中的,是房门外若有若无的一阵敲门声。

秦明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

莫非是林涛?

不是与他说不用来了嘛,心中虽然这么想着,却还是连忙下床批了件外套去开门——若是只穿个t恤去让林涛看见,怕又要该要责怪他不好好照顾自己了。

嘴上说着不想让林涛过来,可当他来了,心里还是感动熨帖的。

 

打开门,外面却没有人。

窗台上放了个文件袋。

秦明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又张望了两眼。确实没人。

拿着文件袋回到屋里打开,从文件袋里倒出的东西就让他登时血液凝固——那是一颗臼齿。

秦明忙拿出文件袋中的打印纸,那是一摞复印的材料,不知曾被什么泼上了,染上斑驳的痕迹。

打印纸是一封检举报告,死者是王婷婷,举报人却是秦明的父亲——秦颂。

秦明瞪大了眼镜,慌忙翻出多年前收藏着的报纸,那份曾经报道了父亲死亡讯息,承载了他多年来心结的报道。

报道的标题赫然写着《法医渎职改判死刑案发畏罪跳楼自杀》,副标题则写着“秦颂同志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篡改死者王婷婷死因”。

这与他收到的这封复印的检举报告完全不同!这份报告所检举的人是樊简,而报告出具者的地方赫然写着——秦颂。

难道他的父亲并不是渎职者,其实是告发者?

难道他竟然误会了父亲这么多年?

秦明脑中一片混乱,真相究竟如何,究竟谁在撒谎!

这个雨夜里,他的世界被颠覆混乱。

 

数次,他想起和林涛的约定,拿起手机想要打给他,可每每即将拨出又被自己挂掉。

还不行,他没有证据,万一这份文件只是伪造的,万一这只是一场精心策划针对他的行动,他不能再害了林涛。

况且这次事关他的父亲,他不想让任何人参与进来。

这是他的私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林涛也不行。

 

无论结果如何,他一定会追查到底。

他终将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虽然不是现在。

 

林涛进了检验科办公室环顾了一圈,只有大宝一个人。

“秦明呢?”他问道。

大宝耸耸肩,“没来呢,”忽然反应过来,扒着表开始数,“5、4、3、2、1,哼哼,秦明,你也有今天!”

她从位子上蹿起来,冲到秦明办公桌边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迟到,不是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

林涛一边和大宝插科打诨地笑闹着,一边心里打着鼓,秦明怎么会迟到?

他与秦明认识了十几年,秦明迟到的次数那可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每每都是他在迟到,拖着一身睡得歪七扭八的T恤站在西装革履的秦明面前,看着那人看了一眼手表,报出他迟到的几时几分几秒。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林队的拖延症就是这么被治好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迟到?

 

秦明没有来上班。

虽说这两天没有特别重大的案件需要他亲自到场,可秦明迟到已经是闻所未闻,更别提无故缺勤!

林涛看起来表面上没什么,内心里却是慌了神。

不止大宝打了数个电话给秦明,他留下的未接来电也已经是长长一排,可秦明,就是不接电话。

林涛寻了个理由,约了大宝一起去秦明家中找他,怕是他忽然生了病出不了门也接不了电话,可到了地方一看,门窗紧锁,这分明是人已经出门去了的。

的确,秦明的车也不在院子里。

 

忽然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独自外出,秦明,你究竟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涛的眉峰都拧起了一座山谷,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你千万别出事了。

 

晚上开完总结会议,谭正明留下了林涛,询问了一番关于臼齿丢失案件的情况后,忽然道,“这几天秦明没来上班,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老领导的眼神,让林涛有些猜不透。

“他也没具体说,而且这两天和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可能有私事要处理吧,”他实话实说,秦明的确没有告诉他去了哪儿。

“您找他有事儿?”林涛试探性问道。

“真的不知道?”谭正明又追问了一句。

林涛摇头。

“我告诉你啊,据我所知,秦明正在私下复查他父亲20年前坠楼的案子。”谭正明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涛心上,砸得他心头一颤,“林涛,你要多留神,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向我汇报。交给你了啊。”

谭正明走出了办公室,偌大的屋子里只留下了林涛一人。

林涛忽然觉得很冷,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一步一步蚕食着他与秦明。

林涛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我是林涛。”

“诶,林兄,我正想找你呢,那件事有些头绪了,我回头把目前搜集到的情报一起发你邮箱啊?”

“嗯,多谢了,啊对了,秦明最近又和你联系吗?”

“秦明?最近还真没怎么联系,上次发他的邮件还没回我呢。”

“你知道他父亲坠楼的案子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子,“……知道,那是他的心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出什么事了?”

“秦明似乎正在独自调查那起案子,我联系不上他了。”林涛咬着牙,有些艰难地道。

是啊,他都联系不上秦明了,那还有谁能联系上他呢?

“你都联系不上了?”那边似乎很吃惊,“这样,我马上买票到龙番市去,秦明这个样子得出事!”

“不用,只要他还在龙番,我就会找到他的。之前拜托你的事情还需要麻烦你继续调查,我总觉得这和秦明最近反常的举动可能有那件事关联。”林涛点了一支烟。

那边迟疑了片刻,“……好吧,明天,如果明天还找不到他,你说什么我都会过来。”

“嗯,拜托了。”

电话挂断了,忙音嘟嘟嘟的响着。

林涛有些茫然地举着手机,只觉得从吴雨汀的案子以后,他与秦明就像两条分了叉的平行线,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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