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二十四)见义勇为到发烧的林警官
最后一天日更……然后开始不定期更新~
写案子写到失眠我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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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打了120的急救电话。简单交代了位置和情况,收起手机匆匆来到桥边。
无暇顾及周围吵杂的人群,秦明看着奋力游向吴雨汀的林涛手指不自觉紧紧抓住粗糙的石面,被摩擦地生疼也没有放开。他并不是不相信林涛,只是对于水面有着深层的恐惧,害怕它悄然无声地带走他重要的人。
吴雨汀看起来不会游泳,落水后挣扎了片刻就沉了下去,索性林涛下水的快,很快就接近了吴雨汀落水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桥上的秦明心悬了起来。
看到林涛抱着昏迷的吴雨汀浮出水面,秦明才长舒了一口气,疾步下桥去岸边接应。
这时候岸边已经聚集了一群围观群众,有人拿来了毯子,秦明接了垫在地上,示意林涛把人放在上面。
“林涛你先回车上把暖气开了。”秦明匆匆将外套还给他,嘱咐了一句。
“我不要紧,你先救人。”林涛接过热心群众端来的热水,捧着喝了一口。
吴雨汀已经陷入了昏迷,秦明单膝跪下,唤了她几声,没有回应。
秦明俯下身凑近她的口鼻处——口鼻处没有气息呼出。秦明拉下吴雨汀外套的拉链,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双手交叠放在她的胸口处,直起身一面按压一面数着按压次数。
按压100次后,秦明按住吴雨汀的前额迫使头部后仰,确认了一下口腔没有异物,一手捏着她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吹了进去。
秦明侧头看向吴雨汀的胸部,眼见胸廓膨起后下落,再吹出一口气。
吴雨汀依旧没有自主呼吸的迹象,秦明将手交叠在胸口继续用力按压。心肺复苏术对施救者的体力消耗也是极大的,每一下都按的极深,汗珠渐渐汇聚在了秦明的鼻尖,他甚至来不及擦去,拧着眉依旧认真重复着手下每一次按压的动作。
当吴雨汀呛咳出声的时候,秦明终于松了一口气,此时120的医护人员恰好也到了,秦明站起身让开路来,因为蹲久了腿麻,脚下一个踉跄,眼看要摔倒的时候却被人稳稳扶住了,秦明抬起头,林涛微笑地看着他。
周围稀稀拉拉响起掌声,接着连成一片。
秦明难得脸红了,低头轻咳一声,拉着林涛出了众人包围圈。
碰巧围观群众里有吴雨汀的邻居阿姨,林涛便托她跟随120救护车送吴雨汀去一趟医院,他们还需要赶回局里。
即将到达停车场时,秦明无意间碰到林涛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头一拧,“手怎么这么凉?”
林涛无辜道,“这不是刚泡过水嘛。”
秦明抿起唇,有些自责。
林涛当然知道他想什么,把他推到驾驶座,“事有轻重缓急,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我身体好,不碍事!来,回去你开车,我安稳吹空调。”
秦明点点头,拉开门上车,发动车子打开空调,又开了副驾驶的坐垫加热,“先回去换衣服吧?”秦明问道。
“没事!去局里吧,我得去梳理一下案情。”林涛也顾不上形象了,脱了鞋袜像个小朋友一样盘腿坐在副驾驶座,把安全带一扣,空调扇叶一拨,安稳地开始烘干。
“对了,我得打个电话给谭局。”林涛说着掏出手机,然后懵逼,“宝宝我手机好像泡坏了!”
秦明觉得他的的男朋友可能脑子也泡坏了,举着手机一脸落水小狗的可怜样子。
秦明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秦明的手机桌面和他的微信头像一样,都是带着纸袋头套穿着西装的人,林涛拿到手下意识就想翻翻里面有些啥,打开一看——尸体照片……
林涛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打电话的好。
“谭局,我是林涛。”
“林涛?你怎么在用秦明的手机?”
“秦明在开车,刚才我们去拜访受害人妻子,刚要离开的时候被害人妻子投河了,我下去捞她的时候手机泡坏了。这个吴雨汀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现在已经由邻居陪着被120送去了医院。”
“投河?行我知道,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一会儿还得去查一下王旭的人际关系,我先回去和小黑他们梳理一下案情。”
“行,你自己注意吧。”
林涛又打了个电话给小黑,让小黑通知吴雨汀的家人。
挂了电话,林涛在暖气的吹拂下昏昏欲睡,无意间往旁边看了一眼,却看见秦明已经被车内的热气烘得鬓角都出了汗,脸也红的像是熟透的桃子。
“对不起,我把温度调低些!”林涛伸手要去碰触屏,刚好一个红灯,秦明按住他的手,“不冷吗?”
林涛笑,“宝宝你太小看你老公了吧,不冷的,放心吧!”说着凑过来想吻他,却被秦明伸手隔开,“刚做了人工呼吸……”
林涛也不强迫他,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手心,顺手把暖气关了,又开了一条缝给车内透透风。
怎么会不冷呢?可是舍不得让秦明热着,毕竟室外都20度了,车内还开着暖气,又热又燥的。
回了局里,林涛去和队员互换信息梳理案情,秦明先去漱了个口。
回了办公室,秦明决定和大宝再进行一次尸检,他还有一些疑惑没有得到解答。
再次尸检时,秦明发现一个疑点——两名死者都少了一颗后槽牙。
大宝提及这会不会是凶手故布疑阵,秦明却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去调查一下。
秦明打电话给林涛,听见关机的机器女声提示才响起林涛的手机进水了还没修,所幸下楼去刑警队去找人。
秦明进了门,觉得气氛不太对,每个人都轻手轻脚的,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完全没有平时吵吵嚷嚷的气氛。
秦明随手拦了一个人问,“怎么这么安静?林涛呢?”
那人压低声音道,“林队开完会说累了想睡会儿,让我们别吵他。”
林涛?睡觉?这会儿?
秦明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林涛那么精力旺盛的人,案子几乎还没有进展的时候怎么睡得着?还是在办公室里!
秦明快走几步来到林涛身边,扳着他的肩膀把人拉起来林涛都没有什么反应,秦明伸手摸了摸,微带怒意道,“发烧和困你们都分不清的吗?他傻你们也傻了?”
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这忙的当口,还真没发现林涛是发烧昏睡过去了。
秦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冲动了,放缓了语气,“抱歉,是我急了,林涛之前刚下水救了人,恐怕是穿了半天的湿衣服感冒了,你们忙吧。”
众人这才各自去做了自己的事,小黑靠过来,“秦科长,需要我帮忙吗?”
“去药房买支温度计吧。”秦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林涛盖上。
“温度计?你们那儿不是有温度计吗?我上次看过的。”小黑道。
秦明扯了个一字笑,“你要用直肠温度计给你们林队量直肠温度吗?”
小黑捂脸,“当我没说,我这就去。”
“对了,刚才尸检的时候发现两名死者都缺了一颗后槽牙,之后你们调查的时候查查看死者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牙医,或者什么时候去过牙科。”
“好,我知道了。”小黑转头出去了,秦明转过身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的林涛,额际有些隐隐抽疼——几岁的人了,衣服湿了赶快换掉都不知道,非要撑到发烧都不告诉旁人。
又有点心软,还没有看过林涛如此虚弱的样子。
心里这么埋怨着,却没意识到这也是自己毛病的秦明去给林涛倒了杯开水,心道只能等量完体温再看,是把人拉去挂水还是回家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