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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叽叽

【林秦】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十三)当噩梦应验时

数了数~再过两章又可以开车啦!

写着写着觉得自己在写法医报告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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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一)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二)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三)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四)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五)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六)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七)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八)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九)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十)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十一)

昏暗无际的海与灯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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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的案子犯人外逃,林涛奉命前去参与跨城市抓捕,恰好秦明同时期也接手了一起命案,双方皆忙得昏天黑地。

秦明接手的这起案子,被害人是一名来自他省的男青年,与家人一起来龙番市旅游时,瞒着家里人去和一名网游中认识的女性见面,不想该女子现实中的男友知道了,双方发生了争执并动起了手,打斗中被害人被击中要害休克,等120赶到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

根据犯罪嫌疑人的供述,他是在与被害人的缠斗中,失手将对方推倒,导致对方后脑勺着地,脑组织损伤死亡,纯粹是无心之过,并没有想致被害人于死地。

对于他的说法,秦明不置可否。

活人会说谎,死人不会。

大宝正在跟进另一个案子,没有参与到这次的尸体解剖中来,秦明面对躺在解剖台上满脸血污狼狈至极的尸体,剪开已经干粘在皮肤上的衣物,开始准备尸检。

“你的面部有多处青紫,躯干各处也有被殴打造成的淤血,”秦明拉起尸体的手臂查看,“你的双臂没有比较密集的淤青,说明你没有刻意举起手护住头部。从你目前的伤痕来看,你在生前曾经遭受了单方面的殴打,并且没有进行反抗,抑或者是因为实力过于悬殊,你无力反抗,但这都与嫌疑人说的进行了缠斗不同。”

秦明凑近尸体的躯干,“你左肩和右腿膝盖处有些许擦伤,伤口处看起来很粗糙,应该是与地面的摩擦造成的。”

用力将尸体翻了个身,秦明将剩余的布料剪断,放置在一边,“你的后腰有一处圆形的淤痕,没有擦伤,应该是某种表面平滑的圆头物体挤压出造成的。”

他继续顺着死者的背部向上看去,探查到头部时,秦明似乎发现了什么,拨开死者的头发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之后用镊子夹起一块碎屑,“看来需要给你做个CT检查。”

等待CT片的过程中,秦明又检查了尸体的其他部位,内脏完好,没有被利器刺入的迹象,心脏没有病变,身体没有旧疾,几处主动脉血管没有破裂,没有机械性窒息死亡迹象,这样看起来,死因只可能出现在头部。

 

案发现场是凌晨的马路边,马路牙子上沾有死者的血迹,在死者的后脑勺也的确有与路边相同的石子,可是奇怪的是,死者后脑勺伤口上还同时附着着另一种碎屑,从颜色和形态看起来,应该是砖头的碎屑。

为什么会在同一处伤口处同时存在两种不同撞击留下的痕迹?难道死者曾经被人用砖头砸向后脑勺,之后又不小心摔倒,还恰巧摔在了同一个创口处?

这个几率是不是太小了一些?

 

根据CT片的结果,死者的确是死于后脑勺遭遇重击形成的颅骨骨折及颅内出血,但这依旧没有解释为什么死者的创口中不仅有马路上的石子还有砖头的碎屑。

秦明决定进行开颅。

大宝和林涛不在,一个人进行开颅困难了些,这时候秦明才念及了大宝和林涛的好,虽然吵嚷了些,但是有人帮着干体力活还是不错的。

 

颅骨被打开,死者枕骨的放射性骨折线出现在不止一个中心点,且交错复杂,看起来是多次被平整物体撞击形成的,同时死者头顶部还存在帽状腱膜下出血的现象。

秦明沉吟片刻,“你的颅骨顶部出现了帽状腱膜下出血,是有人在你摔倒以后揪住你的头发撞向了石阶吗?还是你是在被人用砖头重击后,为了伪装成意外摔倒的样子,被人揪住头发多次撞向地面?”

秦明附身又仔细查看尸体腰间的淤痕,那淤痕皮肤平整约莫拳头大小,且痕迹不深。

尸体的伤痕需要结合起来看,后腰的淤痕,后脑勺创口处的砖头碎屑和石子,左肩的擦伤,如果这些伤痕是同时造成的,那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呢?

秦明比划了一下死者生前可能出现的几种体位,又用人体模型尝试了几次,最终推断——死者生前是被殴打后从背后推倒在地,这个时候形成了右膝盖的擦伤。接着凶手按住他的左肩,在死者挣扎时,左肩处被粗糙的水泥地磨破形成轻微的擦伤。之后凶手举起砖头,数次击打死者的后脑勺,留下了砖头的碎屑。凶手为了让死者看上去像是失足摔死,又将死者平翻过来,揪住死者的头发让死者的后脑勺大力的撞击地面,从而形成了帽状腱膜下出血,以及不止一处中心点的颅骨骨折现象。

秦明的尸检报告一出,这个案子的性质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简单的的打架斗殴伤害致死,变成了一场刑事谋杀案。

报警的是嫌疑人本人,之前约摸是觉得自己跑不了,又自信不会留下证据就打了110。

本以为事情很简单就会了结了,却不想秦明的一纸法医报告,将他送上了刑事法庭。

 

嫌疑人是龙番市某高官的独生子,原本听说是孩子打死了人,伤害致死,想着塞点钱打点一下关一阵子就放出来了,却冷不防被法医一纸尸检报告推翻,说是要上刑事法庭,没准还得判个无期,甚至死刑。

宠溺孙子的老母亲一下子就不行了,当场厥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醒了就拽着儿子的手哭,说她就这么一个孙子,平时他们工作忙的时候都是孙子在陪着,孙子这一关进去别说死刑了,无期她老太太这辈子怕是也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官员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气儿子不争气,一边又恨法医为什么要把伤害致死的结论推翻。

正恼火的时候,门口来人说贵客来访,刚想让人回去,听见来人姓名又急忙请人进来说话。

 

“老哥,你说这事,哎,我就一个儿子,还这么不给我争气!成天喝酒闹事,这回还跟人家抢女人!这,你说说看,诶!可就算他真打死了人,也不能让他给人家偿命去吧!你看看我妈唉,现在就天天以泪洗面啊……”

“您先别急,那个法医叫什么名字?我回去给您打听打听,或许有些门道?”

“名字啊,哎小刘,叫什么来着?”

“局长,叫秦明。”

“哦对对对,叫秦明,好像还是法医科的科长来着。哎哟,我听说油盐不进啊,还不见访客,这可怎么好。”

来人笑笑,“您先别着急,这是人啊就有弱点,没抓住的时候您以为是铜墙铁壁,其实抓住了,那也就是一击攻破。”

“老哥的意思是?”

“不忙,我先回去给你打探清楚了,局长先忙,那我这就先告辞了。”

“哎好,此事过后必有重谢!还劳烦老哥哥费心了,你的批文我马上给你下!”

“那就多谢局长了。”

 

结案报告交了,秦明今天难得的按时下班。

林涛还没回来,秦明也没什么心思考虑吃什么,去池子的餐厅喝了碗蔬菜粥就开车回了家。

进了门,正把西装脱下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以为是又有了案子,秦明也没看来电是谁就接听了电话,“我是秦明。”

“秦大法医,晚上好啊。”电话那头,是个用了变声器后不辨男女的声音。

“你是谁?”秦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还是先看看你的邮箱吧,我想,你不会后悔接这个电话的。”

秦明皱眉,用手机打开邮箱,有一封新邮件,附件是一张图片,他把图片下载了下来。

打开图片,只扫了一眼,秦明顿时瞪大了眼睛。

虽然图的像素不是高,似乎是监控摄像头拍下的,可是照片上的两人清晰可辨——那是他和林涛!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照片的内容,那照片分明是之前他在安姨小区的路边停车场上,亲吻林涛的时候拍下的。

秦明从未如此后悔过自己的一时冲动。

“你……你想怎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想怎么样?其实秦明心里隐隐已经清楚了。

巨大的窒息感席卷了他的感官,如同无形的枷锁,禁锢了他的思考。

眼前的景象怎么在晃?桌子、椅子、床怎么都在晃动?

是地震了吗?

不,只是血冲上脑门让他产生了一时的头晕。

秦明想把手机放在耳边,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正厉害,抖得就像那些得了帕金森的人,他不得不用两只手抓着手机,放在耳边。

之前所说过的假设,现在仿佛就要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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